」
說完他挪開腳,緩緩吐出一個字:「滾。」
得了裴知瑯的話,二人嚇得臉色煞白,一骨碌爬起來,再次落荒而逃。
裴知瑯沒再看我,徑自轉身離開。
我看著他熟悉的身影,緊張不安地攥緊衣袖,及時追問:「等等,你不是裴知瑯?那你是誰?」
方才聽他們的話,裴知瑯喜歡崔家娘子?
但崔家娘子不喜歡他,喜歡另一個裴知瑯?
上一世,我倒是聽說過他有一位孿生兄弟,不過去世早無緣得見。
我們相識時,他已是孤身一人。
可即便容貌能相似,為何聲音也一模一樣?
他步子一頓緩緩轉過身,神色頗有些不耐煩,目光鄙夷地上下打量我。
被他一看,我也低頭瞧了瞧自己。
因忙著趕路,我這會兒一身風塵,雖特意換了件自詡樣式時興的衣裙,可總共是布衣,與崔家娘子所穿的緞子一比,實在相形見絀。
更別說方才動粗教訓人,發髻也有些松散,此刻我應該非常狼狽。
我有些難堪,手不自覺地絞著衣袖。
他勾唇不屑道:「喲,方才你一口一個姓裴的,我還當你知道我是誰呢?原來你也瞎眼把我錯認成兄長了?他可真是愛招惹爛桃花,什麼貨色都不拒。
頓了片刻,他拔高聲音鄭重道:「聽好了,小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裴知珩是也。」
裴知珩?
完球。
我好像認錯人了?
還即將加入三角戀?
04
四角戀是不可能四角戀的。
若是裴知瑯和崔小娘子兩情相悅,總好過跟我在一起落個慘死的下場。
就算我再不舍,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走老路。
上一世他被陷害入獄后受過極刑,身上鞭痕無數,皮開肉綻,烙鐵將胸口燙得體無完膚。
他們想嚴刑逼供,各種惡毒的酷刑都在他身上實施了一遍。
天牢守衛森嚴,縱使我花重金打點關系,也只是短暫地見了半刻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