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必有蹊蹺。
「朝廷想鍛造兵器,自有軍械監的匠人負責,他找你做什麼?分明包藏禍心。」
阿爹忙附和道:「放心,你爹我又不四哈兒。我看了那張圖紙,一般人確實做不出來。我雖有信心一試,但我們楚家和朝廷早就沒有關系。我直言看不懂那玩意兒,立馬就拒絕了。他想套路我,還嫩著呢。我吃過的鹽比他走過的路還多,要是這點兒眼力勁兒都沒得,你爹我早在蜀州混不下去啰。」
我總覺得他話里有話,什麼叫楚家和朝廷沒有關系?
我家祖上不是犯事才被趕出來的嗎?
我揪著他的寶貝胡須:「爹,你不會有事瞞著我吧?」
他一把拍開我的手,吹胡子瞪眼道:「你這丫頭,還好意思質問你老子我?我還沒問你,這些日子去做什麼了?害我白白擔心幾個月。我是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就想著萬一你出什麼事,我怎麼跟你娘交代……」
他還欲叨叨,我及時截胡他的話:「打住,我這不是每月都給你寫了信嗎?」
「信?哦,就一句『爹勿念,女兒一切安好』?」
我原是擔心多說多錯,索性報個平安就好,還故意將字寫錯寫丑,只為讓我爹安心。
若是我告訴他重生一事,怕是不會信。
27
次日一早,院門被人叩響。
一聲急過一聲。
催債似的。
我睡眼惺忪地開門一看,卻是趙冀,身后還跟著幾名侍衛。
真是陰魂不散吶。
我頓時清醒過來,反手就要關門,并解釋一句:「我爹說了不會,你另請高明吧。」
他抬手抵在門上,幽冷的目光直直望進我眼底。
想起上一世他做的那些腌臜事,我不覺握緊了拳頭,面上不顯山不露水,反問道:「還有事?」
他緩緩松手,陰郁狹長的眸子輕輕上挑,意味深長地道了句:「無妨,有朝一日,你會主動來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