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踮起腳去親他,傅行儉站著不動,我親了一會兒便累了,整個人往下沉去。
他的手有力地扶住了我的腰,低下頭來吻我的眼角,到覆上雙唇。
等到我快喘不過氣了,他才將我放開,用手撫平我的衣角。
那雙手骨節分明,因常年握筆的緣故,兩指帶著薄繭。
我是極熟悉的。
我捉住那手,曖昧地摩挲著。
傅行儉停下來,頗為無奈道:「娘娘到底想要怎樣?」
我的目光定在他臉上,心里頗為緊張,聲音卻要強裝鎮定。
「傅大人,記住劉業的名字了嗎?Ɣƶ
「傅大人的字,先皇和皇上都贊不絕口。若是他日由你動筆……」
傅行儉臉色驟變,面容如覆寒霜,聲音陡降幾度。
「趙臻,你非要這樣對我,是嗎?
「陛下唯有一子,你大可不必在我身上做文章。」
傅行儉憤而離開,我連忙伸手去攔他。
我太過著急,身形不穩,他雖在氣頭上,還是伸手抱緊了我。
「行儉,不是的,那夜我全然真心。如今我只是先給你透個風。陛下那里,于長遠計,你替他寫更為妥當。」
傅行儉立在暗處,緩緩閉上眼睛,聲音隱忍低沉道:「娘娘,回去吧。
9
又過了兩個月,皇帝得了不可言說的急病。
我已經是八個月身子的人了,自然不便去侍疾。
聽聞劉弘身上潰爛,創口可怖,連太后都不愿去看。
他變得喜怒無常,他將那群小太監全殺了,又斬了幾位直言不諱的太醫。
如今誰也不敢明說他的病情,只用滋補的藥吊著命。
前朝的政事,皆由傅行儉撐著,反正他也駕輕就熟了。
劉弘病勢沉重,誰也不愿意見,但卻獨獨喜歡把我召到外間,隔窗同我閑聊。
「臻兒,我們的皇兒是不是快出生了?
「我說去母留子是嚇唬你的,我想和你一起看著他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