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何琴母女開口,我離開了餐桌,準備上樓,走到一半,像似想到什麼般,對劉姨喊道:
「劉姨,這幾天你幫我找找一本日記本吧,牛皮封面,那是我之前收拾我媽遺物時找到的。這段時間有些忙,忘記放哪兒了。」
劉姨爽快應聲。
余光掃過餐桌上,動作有些僵硬的何琴,勾了勾唇,上樓了。
「喂,你幫我查件事,我之前在我媽日記本上看到她寫著,她沒瘋,她沒病,是有人害她之類的話,我想著她瘋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我在房間說完這句話,便弄出動靜開門,看著樓梯轉角處飄過的裙角,再看看并沒有撥號的手機。
魚,上鉤了啊。
狩獵當天,我正在選弓箭,電話響起:
「小姐,何琴離開別墅了。」
「嗯,盯好了。」
掛掉電話,比了比手中的弓。
「往常狩獵也沒見你怎麼來過,今兒倒是稀奇啊。」
許苒拿著挑好的弓,湊到我耳邊。
「手癢了。」
我笑著搭茬。
我不找個由頭離開家,何琴怎麼會有動作呢。
「周自齊對那個私生女倒是上心,還邀來狩獵了,不過蘇嘉也是奇怪,你生日航班延誤,現在又分公司有問題,回不來。」
許苒邊和我往外走,邊低聲八卦。
我暗笑不語。
等我和許苒出去選馬時,其他人早已經開始了。
視線掃了掃,突然看到了何顧宜朝陸子洲走去的身影,等裝好箭筒后,翻身上馬,朝何顧宜方向行去。
正當何顧宜想往陸子洲方向倒時,一道利箭從她脖子劃過,擦破了皮,鮮血猛地溢出。
「啊!」
何顧宜倒在地上,捂著破皮的地方尖叫。
我坐在馬上,放下弓,冷冷俯視地上的人,一字一句充滿警告意味:
「我好像很早之前就對你說過,不要碰我的東西。」
來狩獵的人零零散散都圍了過來,卻沒人敢上前扶何顧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