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季也說過,我會是一把很好用的刀。
若不是后來認回了皇宮,我大抵是要被培訓成侯府暗衛的。
我腦子不太行。識字困難,女工不會,唯獨學武是上了心用了功夫。
那時我是想保護沈時季的。但沈時季卻想讓我去保護另外一個人。
我看著手中的刀,一時有些恍惚。
卻又忍不住樂觀地想,現在也挺好的。
至少我也能選擇自己想要保護的人了。
江岫白起身時罵罵咧咧。
他打不過我,于是只能仗著身份壓我:「小爺平時喂你吃的那麼多東西都哪去了?這麼久了還跟只瘦貓兒似的不長肉,不知道的還以為小爺平日虐待——」
話還沒說完,江岫白就瞇了瞇眼,瞬間跳了起來。
然后極為痛心疾首:「說,你是不是就想讓人誤會小爺我虐待你?好哇,看上去是個木愣愣跟塊木頭似的小姑娘,結果內里憋著一肚子壞水,心眼那麼多!」
我眨了眨眼,好半天才跟上江岫白的思路。
于是又很認真地和江岫白解釋:「不是,是因為我吃不胖。」
很多時候我都在解釋,但沒有人相信我。
可我還是想說——萬一呢?
江岫白一愣。
他這人素來嘴上胡亂說慣了。
大概是沒想到還真有人會為了他這擺明就是隨口說的話而解釋。
江岫白頓了下,神色復雜:「你信了?」
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大概是因著上輩子那一葬之恩,我下意識便不想讓江岫白誤會了我去。
于是江岫白看著我抓了抓頭發,一陣長吁短嘆后顯得有些發愁。
「完了,我怎麼撿回來一個傻子?」
我糾正:「我只是不愛撒謊。」
江岫白胡亂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6
可自那以后,我的吃食里都隱隱帶著一股藥苦味。我不懂藥理。
但上輩子在宮里時也聽說過有些大家族為了控制自己的護衛會給他們吃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