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雙膝的手不自覺握得發白，他立馬站起身，可看到我冷漠的表情生生不敢上前。

白晚芙怯生生看了我一眼，垂下眼睫語帶歉意，

「檸檸，你還好嗎？昨晚真的對不起，我和阿嶼現在就是朋友，我不該回來的。」

我瞥了柏嶼一眼，發現他眼神絲毫沒看向白晚芙，反而直勾勾盯著我。

林姐倒是伸手攙住我起身，滿臉鄙夷，

「好不好的是眼瞎嗎？真要有心道歉，還能上趕著來病房？到底是看笑話，還是來耀武揚威哦。」

白晚芙眼中蓄滿眼淚，朝我深深鞠躬后果斷離開，連柏嶼都沒看一眼。

果然，柏嶼垂下的手煩躁地蹭了一下。

8.

等林姐小心將我扶上床躺好后，柏嶼才低著頭急聲道，

「檸檸，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會出事，我當時說的都是氣話，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

他伸手想拉住我的手，卻在看到一身傷時不敢觸碰。

想到昨晚他和白晚芙的對話，我十分煩躁，

「別裝了，白晚芙住酒店你不放心，我孤身出門你覺得我無理取鬧。」

「你趕我出門時句句不離她，這究竟是氣話還是真心話，你我心知肚明。」

他臉色發白，蹲在我面前抓著身旁的椅子，

「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對晚芙就是不甘心，沒有其他感情。」

他在我耳邊一直念叨，本就沉悶的頭更加發昏，我隨手拿起桌邊的水杯砸了過去。

柏嶼沒躲，額頭瞬間發紅，連帶著被潑了滿臉的藥。

壓抑許久的痛苦終于忍受不住，我崩潰大哭，

「湯圓死了，它是為了保護我生生被摔死的！」

「柏嶼，那時你在干嘛？是在慶幸我自覺離家給你們騰空間，還是在心疼白晚芙在你懷里哭訴多年的分別！」

林姐竭力抱住我，控制我不斷掙扎的動作。

柏嶼終于慌了神，跪在地上滿臉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