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背信諾言的人,一定萬箭穿心。」
10.
在我催促下許安回了法國,而我也在出院后不久重新住進了婚房。
柏嶼扶著我進門,當看到整潔干凈的屋子時,他討好地開口,
「我把家重新打掃消毒了一遍,你看還有什麼要改的?」
我穿著新拖鞋,指著沙發和主臥兩處,
「沙發和床全部丟掉。」
柏嶼臉色一僵,不敢和我對視,也不敢詢問原因,扯著笑火速訂了新的家具。
等一切都換新時,我挽著他的手點頭。
在他還沉浸在我敷衍的夸贊中時,我提出要住在客臥。
他小心翼翼看著我的神色,「怎麼了?」
站久了頭昏,沒了逢場作戲的心,我直接了當,
「白晚芙住過主臥,我覺得惡心。」
果然,柏嶼一聽便陷入死寂。
于是接下來的日子,他對我愈加上心。
除了公司必須出席的會議,他幾乎所有時間都陪在我身邊。
我也如他所想地更新朋友圈,今天是他親手做的飯菜,明天是他細心給我換藥的身影。
這種看似美好實則脆弱的幻境,柏嶼倒樂于其中,甚至大張旗鼓在酒會、朋友圈稱我為『老婆』。
面對公司同事的一眾調侃,我每次都笑著打哈哈。
而柏嶼好像也發現了我的變化,今天便帶著酒氣靠著我嘟囔,
「你好像變了。」
看了許安在留學圈找到的瓜,我心情頗好,
「哪兒變了?」
「不知道,就感覺,你好像不愛我了。」
我頓了頓沒開口。
可柏嶼仿佛要證明什麼,不斷親吻我頸間。瞬間想起那晚男人嘴里吐出的惡臭,我發力推開柏嶼,抱著垃圾桶吐的昏天黑地。
清醒過來的他還是端著水,拍著我的背,但臉色不好。
我突然很想撕破這層假象,直接打翻水杯指著他罵,
「怎麼不去找白晚芙了?你又把她藏在哪套房了?柏嶼,現在看著你我就覺得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