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我對她說:
「他是我很喜歡的人,也是我的同路人。」
話題終結在了這里。
后來回去的路上我莫名想起站在洗手臺前挽起袖子的顧斐,小臂上有著淡淡的傷痕。
那是洗去的紋身。
瞬間,像是時光交錯。
曾經草稿紙上被劃了無數道橫線卻依舊明顯的名字,是他和江秋言開始的信號。
如今手臂上淡淡的紋身,卻已成了他們結束的標志。
那場青春里突然迸發的荷爾蒙,也終于如潮水般褪去了。
11
我和顧斐之間的糾纏,到這里差不多就結束了,曾經我的確對他選擇另一條路后將會面臨的命運很期待。
我想知道在如今這樣每一個上升渠道都充滿無數競爭者的情況下,他會如何走到前世的高度。
更想知道花費無數心血培養了他十多年的家庭,又要怎樣再支撐他重新追夢。
我得承認,我就是希望看見他在這條路上過得不好,來證明我前世的行為是正確的。
但我也知道,我的確是做錯了。
狄更斯的《德魯德疑案》中有這樣一句話:
「最好的禮貌態度就是不要多管閑事。」
一旦管了,是要負責任的。
所以這次我擺正自己的位置,沒有再擅自干涉顧斐的任何選擇。
前世他遺憾于沒有和江秋言在一起,我不知道這世他會不會遺憾放棄的那二十一道選擇題。
不過命運的奇妙之處就在于從來沒有最佳選擇,無論選哪一個,都會產生遺憾。
重要的是承擔選擇的后果。
而我如今對顧斐這一世的命運走向已經沒有任何興趣, 畢竟人生這麼長。
此后無論他是逆風翻盤重回巔峰,還是就此止步泯然眾人。
都已經和我沒有關系。
我停止往回看,繼續往前走。
國外留學的三年和男朋友是異國戀,宋曉給我打電話時,笑著調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