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六歲?
周一笙不會覺得,離婚后我還會獨自一人生下他的孩子吧?
17
大概是意識到了危險,女兒瘦弱的手臂緊緊抱住我的脖子,她將小腦袋埋在我的肩頭,悶聲叫著爸爸。
我安撫式地輕輕拍拍她的后背,繼而看向周一笙,六年不見,他變化并不大。
再次相見,我們沒有客套好久不見,也沒有相見生厭。
我對他的喜歡和怨憎早已在六年的時光里盡數消散。
周一笙抬眸看我一眼,視線再次落在女兒身上,他面色有些復雜,眼眸半垂,神色難辨。
結合他剛才的言論,我能猜到他的想法,無非是覺得我的女兒是當年流掉的那個孩子……
如此說來,也就是他到底還是知道了那個孩子的存在,且六年未做出任何表態?
不愧是他周一笙!
我突然有些想笑,笑意還未扯起,濃濃的悲哀便席卷心頭。
瞧瞧,我當初眼瞎到了何等地步?
沉默片刻,周一笙向前走了一小步:「你——」
他的話被另一道聲音打斷:「阿軟。」
女兒聽到這道聲音瞬間來了精神,她噌地抬起小腦袋,對著出現在街道口的學長喊「爸爸」。
學長視線在周一笙身上停留片刻,而后大步向我走來。
他沖周一笙點了下頭,伸手從我懷里接過女兒,女兒乖順地偎在他肩頭,間或奶聲奶氣地喊幾聲爸爸,學長摸著她的小腦袋,笑容極其寵溺。
余光瞥到周一笙滿是驚詫錯愕之色,他應當認得學長。
我心底莫名涌上一股痛快的情緒,淡淡道:「我女兒剛滿三歲。」
周一笙眼里的那抹看到我女兒時溢出的光,緩緩碎裂開來。
周一笙,大夢六年,也該醒了。
18
學長哄了女兒一會,又看向我。
他單手抱著女兒,另一只手伸過來牽我的手:「走吧。」
我點頭,自然地牽住他的手。
我倆轉身剛走出幾步,迎面又遇到一個熟人——秦箬。
讀書時她成績優異,是周一笙學生生涯中最大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