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寒假那年。
在除夕年夜飯桌上,她像個保姆一樣做了一桌子菜。
我從房間出來看見桌上十道有八道是我愛吃的菜的時候。我其實心里是有過觸動的,當時的我對自己這種抖M,游移不定的心理非常煩躁。
或許是因為她這種無形中的示好,在飯桌上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對我隱私的各種越界我都一一忍了下來。
可當舅舅的小兒子因為菜太燙,把滾燙的一盤魚片倒到她頭上時,我忍不了了。
我看著她尷尬的站著,狼狽極了。飯桌上的親戚都在笑,她也跟著干笑了兩聲。
我沉默的起身沖進廚房抓起一把刀,出來把桌子掀了,一刀砍在被掀翻的桌子上。
“誰再動我媽一次試試。”
那群人被我的瘋樣嚇到了。
“哎喲,糯糯你這是干嘛呀。大過年的你這多不吉利...”
“你也知道大過年的,我媽從中午在廚房里呆到現在,做了一桌子菜一句感恩都沒有,還在這里挑三揀四。大過年平白惹人晦氣我不砍你砍誰。”
“小賤人。”舅舅兒子被嚇到了,白著小臉嘟嚷了一句。
我拿著刀指著他“你他媽再說一句試試?嘴臟可沒法治,姐姐幫你剁掉喂狗,權當給你這張臭嘴積德了。”
舅舅一家嚇了一跳,趕緊把孩子抱走。啐了我一句以后,各路親戚作鳥獸散。
我松了一口氣,轉頭正打算跟我媽說些什麼,卻被我媽迎面一個巴掌給打蒙了。
“你干什麼啊你啊,大過年的你非要把家里鬧得不得安寧,你回來做什麼?怎麼不死外邊呢啊,我都沒說什麼,你憑什麼罵我的親人啊。你表弟說錯了嗎?你就是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