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弟弟對他來說不可謂不重要。
陳王呢,則是個土埋了多半截的老頭子,膝下子嗣無數,可他只有一個嫡子,倍得寵愛。
若能將這兩個人拿在手中,獻國無疑是多了一層保險。
那兩個使臣聽得滿頭大汗,只能邊推脫自己不敢作決定,邊說回去稟報自家大王。
眼見交換質子不僅可以將威脅自己的寧侯和慶侯送去別國,又能在談判之中處于上風,還能得美女和財寶,昏君自然拍手叫好。
梁王本不愿意將唯一的弟弟送來為質,但奈何國內大權盡在相國之手,自己說的話起不到半點作用,無奈只能含淚答應,送來了公子耀。
陳國眼見梁國都同意了,擔心自己不同意惹惱獻國,任憑老陳王萬般不舍,也只能在群臣勸說中,送來了太子宜。
昏君膝下無子,唯有慶侯和寧侯兩個兄弟,總落不到我娘頭上,所以他們再不愿,也不敢抗旨不遵,只能收拾東西,自封地各自前往陳梁兩國。
等到兩國質子到達獻國時,已經入夏。
烈日當空,蟬鳴四起,娘和我坐在池塘邊賞荷:
「今日我看到了那位梁國公子,還是個孩子。
「旁人和他說點什麼,他都能哭好半日。
「可惜這次梁國贏不了。
窗前池塘荷葉層層疊疊,綠得正好,我回道:「七歲封侯,可見他兄長對他疼愛,害怕屬實正常。」
「娘,他應該活不了多久了吧?」
娘點頭:「不過半年了。」
梁國和陳國這場仗打得不久,加上行軍,也不過半年。
只是兩邊都損失不輕。
梁國八萬死了四萬,陳國十萬死了五萬,更別說活著的只是還有一口氣罷了。
結果顯而易見,梁國戰敗撤軍,放棄了那座城池。
陳國也不敢追擊,生怕給了獻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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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太子宜今日又去了陳國酒肆。」
我對江巖輕點頭,手上的動作并未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