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接過,故意猛灌了一大口,嗆得自己眼淚都出來了。
接著紅著臉,吞吞吐吐對他說道:「陳國的酒……確實極烈。」
「不過也如……殿下一般,豪邁爽朗。」
他側過臉,眼角微微彎了彎,接著忽然大笑。
笑聲許久才消散。
「孤倒覺得,孤很喜歡你。」他將爵中酒一飲而盡,「你知道孤為何會來獻國嗎?」
我頷首:「殿下是為了家國平安,才犧牲自己。」
他搖頭:「孤可沒那麼偉大,來獻國,是因為不得不來。
我面上懵懂:「殿下是陳國太子,兄弟那麼多,若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何必冒險?」
他嘆氣:「正是因為兄弟多,所以我才不得不來,人人都知我是嫡子,人人都想要我的命。」
「孤若不來,擔不起太子之名,若來,又要擔心自己這顆項上人頭。」
我安慰道:「太子殿下不必擔心,您在獻國,獻王自會保殿下安危,否則也不好交代。」
「你是個姑娘,姑娘家哪懂這些。」他說著,又飲下一大杯酒,「想我出事的人可多著,即便在獻國,孤也要顧慮良多。
我恭維道:「越多人想害您,不正證明您越重要嗎?古語有言『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您又何須害怕呢?」
他忽然放下酒杯,抬頭看著我,深邃的眼眸與我四目相對。
我捏緊酒爵,故作慌亂害怕,不敢看他。
低頭的一瞬間,我看見了酒肆門口出現了熟悉的身影。
太子宜察覺我的視線,順著看去:「那人是誰?」
我回道:「家中兄長。」
「只是兄長?」他笑容邪肆,伸手撥弄我的發絲,「孤瞧他的眼神倒不像只是兄長,叫孤看得不爽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