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頭埋得更深,委屈道:「不礙事,過些日子,我就出嫁了,再不必這般。」
薛知珩已在我們對面的坐下,視線一刻也不離開。
「嫁人?」他發出嗤笑聲,「哪家?」
我回道:「相國府。」
聞之,他臉色一變,一把捏住我的下巴:「孤倒覺得,你作為長公主之女,和孤恰好相配。」
太子宜討厭宋相,我一點都不意外,畢竟交換質子這件事,就是宋老相國一手推動的。
他接下腰中玉佩,遞給我:「這玉佩是孤的母親留給孤的,你替孤編一個思歸結在下面,孤就幫你解決你這位兄長。
解決?只怕被解決的人會是他。
太子宜果真是當慣了太子的人,如此不把人放在眼里。
雖如此思考,我還是裝作嬌怯模樣,收下了那玉佩:「過兩日王上壽宴,我再交還給殿下。」
他挑眉,搖搖晃晃站起身,走出門時,還不忘瞪了一眼不遠處的薛知珩。
30
眼見太子宜走遠,我掏出繡帕,擦干凈下巴處的酒漬,接著轉身離開。
往日我都待在院子里不出門,抑或和宋懷謙同出同回,他都沒能和我說上幾句話。
所以他豈會放過這絕好的機會。
不出所料,我剛上馬車,他就躥了上來。
江巖不在,陽平侯府的馬夫自然不敢為難他。
「你剛剛為何要同他那般親密?」他斂眸,臉色陰沉,「宋懷謙可以,太子宜可以,偏我不可以?」
「我可是你哥哥。」
我一把甩開他的手,用繡帕擦了又擦:「我給陽平侯府留面子,不踢你下去,別招惹我。」
「你若還敢動手動腳,那就面子里子都別想要。」
他自知不是我對手,放下蠢蠢欲動的手。
他垂著眼簾,鴉羽般的長睫落下眼影:
「你小時候明明很乖的,每天都會叫我哥哥。
「可是你現在一聲都不叫,還躲著我,我們是兄妹啊,該是世界上最親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