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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
在場諸人都不是等閑之輩,瞧了那玉佩都臉色一變。
「是玉令!」
庶母臉色大變,自鬢邊滑下一滴汗水,目光緊盯著那玉佩不變。
她死死地看著,胸膛起伏,眼神陰鷙。
可惜現場無人瞧著她。
眾人目光,都落在那螭龍玉佩上。
傳聞皇室中人每出生一人,便有欽天監鑄命定玉佩一枚,用以未來調兵遣將。
其中最為出名的,是長公主手下的飛羽軍,還有太子手下的玄鐵軍。
而這只螭龍玉佩,與長公主殿下同出一脈。
此令一出,連裝暈的薛文都嚇得跳了起來,忙肅整衣冠,不復先前那般軟爛的模樣。
他就是再想渾水摸魚,也曉得這塊玉佩的分量。
薛母是個內宅婦人,見到這玉佩本來還在納悶,不曉得周圍人都在屏息什麼。
直到聽見人小聲議論,她臉色才驟然蒼白了起來。
「這……這……」她惶然看向周圍。
那些從前對她還算友善的女眷此時都低下頭去,不敢回應她的眼神。
唯一算是跟她站在同一戰線的庶母,此時也兩鬢洇濕,神色是一種死寂的漠然。
任誰來看,都能看出她的不對勁。
薛母捏了一下手,語無倫次地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連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了。
她看著那玉佩,想到那些兇惡的軍吏,再想到丈夫平時對她的叮囑。
精心準備的綠荷粉袍,此時被冷汗浸透。
甚至再往下,還有些腥躁味道……
周圍有些講究的女眷,已經皺著眉拿帕子捂住鼻子。
「哪來的味道?」
薛母愈發無地自容。
先前多麼囂張,此時就越多麼羞慚。
最后,她掐住掌心,眼睛一翻,就想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