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我父兄毫無防備。
19
老皇帝一命嗚呼。
趙弘玹非常高興,他狂妄大笑地將我擁到懷里。
我便裝作雙手顫抖地舉刀相向。
短刀自然被他奪下,他卻半點不生氣。
“真好啊,綰兒,你終于是和我一樣的人了,別怕,殺人而已。
“看到曾經要你跪拜的高高在上的人,死在自己手里時,是不是痛快極了?”
不,我不痛快。
我想要殺的人,還在笑。
趙弘玹笑夠以后,終于想起自己應該哭。
他松開我,哭喪著開門跑了出去,對著臺階下那些早已心知肚明的宮人們哀號一聲:“父王,薨了!”
趙弘玹到底還是太心急了。
老皇帝剛死,他便不顧禮制,直接坐上龍椅,自稱為帝。
有朝臣提出需遵禮制行大典,他直接叫人拖出去,將那幾個諫言者活生生地剝皮拆骨。
朝堂外的慘叫聲讓其余臣子不敢再言。
而我,被關在東宮里。
趙弘玹接連幾日都沒有出現過,倒是那個囂張跋扈的長公主來過幾次。
她來,是要替徐安矣打抱不平的。
“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賤人!那日要不是你,父王就會為本宮和徐安矣賜婚的!他一個禮部侍郎能尚公主,是何等的榮耀!
“一想到他竟是為了你這種朝秦暮楚的女人而不要本宮,本宮就……”
我任由她出言不遜,很快這些話便被趙弘玹聽到了。
沒兩日,宮里傳出長公主要被送往東蠻和親的消息來。
趙弘玹也終于帶我去了水牢。
這一世的他,是真的真的太過急不可耐了。
那個被關在水牢里的“徐安矣”,那人被貼了假人皮。
而我一眼便分出他與徐安矣的不同。
聽徐安矣說,這人是個作惡多端的采花大 盜,被他特意抓來養了數月才養好身段,以便冒充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