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啊。
這其中的種種罪,我都親自遭了一遍的。
怎麼會忘呢。
3
這輩子我不想再和紀梵有任何交集的。
但是我媽卻放不下這麼多年老鄰居的情誼,非逼著我去接紀梵出院。
拆石膏的時候,我聞到了一股子惡臭。
這麼多天沒洗澡,汗味加上石膏原本的味道,直沖天靈蓋。
我沒忍住皺眉倒退了兩步,紀梵卻悄悄抓緊了床單。
自尊心這麼強,以后怎麼辦呢。
回家的路上,我又問起:「紀梵的傷怎麼說也是因為那個女孩子而起,她這幾天沒來看看紀梵媽?」
紀梵的父母聽到她的名字就滿臉怒意。
通過后視鏡,我看到紀梵的嘴巴抿成森*晚*整*理了一條線。
從小一起長大的,我當然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倔強,死撐罷了。
「阿謠說最近沒時間,過兩天來家里照顧我。」
紀阿姨還想說話,但被紀叔叔拍了拍手也就作罷了。
安頓好紀梵后,我叮囑紀阿姨:
「紀梵喜歡做什麼就讓他做吧,他受傷了本就不順心,心情好了才有利于身體恢復。」
紀阿姨看著我,欲言又止,最后還是作罷了。
她的意思我怎麼不懂呢。
紀梵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兩家的大人都彼此心照不宣地認定了對方家的孩子。
至于我對紀梵……
我歪頭想了想,懵懂的愛意從何處而起我已經不記得了。
只知道那天紀梵帶人回家住的時候,我還偷偷哭了一鼻子。
至于愛意是從什麼時候消散的……
大概是紀梵誤會我要欺負她,而將我吼了一通的時候?或者是為了送她回家,忘記我生日的時候?
總之,結婚的時候我似乎已經沒有愛了。
但那個時候,我別無選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