𝚡ᒐ
吃飯還得靠搶。
每頓我能搶上一個饅頭,就已經算幸運的了。
所以,現在我的胃口極小。
我轉身上樓。
江畔開始小聲啜泣。
“哥,我聽別人說,從監獄里出來的人都不挑食的,我沒想到小燭姐她還是原來那樣……”
“沈燭她胃不好,下次做飯的時候,不要都做辣。”
江畔乖巧地答。
“我記住了。”
我關上臥室的門。
將他們二人的聲音隔絕在外。
江深進來時,我開著臺燈,人卻在假寐。
他輕輕掀開被子,從背后摟住我。
我們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
但三年未見,加上江畔橫亙在中間。
我覺得味道完全不對。
可江深卻熱情如火。
他將下巴放在我的頸間蹭了蹭。
“小燭,我好想你。”
我的心頭一軟。
于暖黃的燈光中緩緩轉頭,對上他黑曜石般的雙眼。
我的手指滑過他的眉骨。
他溫潤的唇落在我冰涼的唇上。
繼爾是脖頸。
然后是鎖骨。
突然,他停了下來。
用手撥開我的睡衣衣領。
他摩挲著上面的疤痕問我。
“小燭,你受傷了?”
我偏開頭。
語氣恬淡得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
“是啊,在監獄里跟人打架,鎖骨斷了。”
他很吃驚,“你還會打架?”
“不會,所以每次都是挨揍的份兒。”
我那一屋子室友全是殺人犯。
只有我是“酒駕肇事致人死亡”。
在獄里,誰狠誰說了算。
所以,我變成了那屋里的小倒霉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