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六個仆役,是來監看我的?還是來監看裴照是否前來的?
明明是宇文淵派裴照到我身邊,如今他這是在反悔?
但裴照還是來了。
不過是從窗戶進來的。
我直覺他這樣前來,是不被宇文淵允許的。
“有門不走,你……”我還沒陰陽怪氣完,就聞到一股花香。
裴照蹲在我身前,拉過我的手去摸一束花:“雪夜木曇開花啦,你喜歡這香氣嗎?摸摸看,花瓣是長條形的,很特別。”
我不由自主地撫摸那花兒,手指觸到點點涼涼的露水。
“你剛摘的?”
“嗯。”
“不是說不好養活?好不容易開花,你摘了這麼多給我。”
“星竹喜歡就好。”他的聲音里有由衷的笑意。
他將花兒全都放在我手里,捧著我的雙手讓我握好。
即使看不清,我也知道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柔柔的,暖暖的。
“你不是說一個月都不會來嗎?”
“明面上是不能離開圍場的,”他抱住我的腰,頭枕在我的膝上,“但我想你。”
我應該推開他的。
應該質問他為何一邊說著動人的情話,一邊欺騙我這麼久。
但我沒有。
這一刻的花香、軟語、輕擁,我貪戀著。
他握住我的手親了親,說道:“明日,帶你去馳馬。”
他竟能白日里帶我去馳馬?他不怕宇文淵發現后鞭打他嗎?
他站起身,聽聲音是緩緩脫去了衣物。
我一陣臉熱,他已經欺身而來,抱住我柔聲道:“今夜不要背對我睡,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