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姣才不放心。
但他并沒有再進來過,她把花灑打開,水流嘩啦響了好一會兒,她漸漸放松戒備,實在是濕衣服穿在身上不舒服,更何況水里還摻雜血液,濃郁的鐵銹味令余姣渾身不適,洗干凈,穿好衣服。
余姣先把頭伸出,沒看到周青彥,這才放心地走出去,他或許找回記憶,已經離開。
那真是太棒了。
鏡面朦朧,余姣把浴室的窗戶打開,用紙巾將水霧擦干凈,鏡子里漸漸露出她的容貌。
狀態不好。
眼睛紅,臉色白。
她正準備敷清潔面膜。
身旁本來空無一物的地方,有團黑霧慢慢聚攏,在她萬分抗拒的眼神下,周青彥含笑站到她身邊。
洗過澡的余姣有股濃濃的薔薇香。
是沐浴露的味道。
周青彥俯身盯著余姣的眼睛,因哭過,眼皮微腫,臉面也很差,即使在努力佯裝鎮定,顫抖的雙唇還是泄露了恐懼,他伸手,像是兇猛的野獸探出爪子,將逃無可逃的獵物——一只小兔子按在爪下,攏過她的肩膀。
“哭過?”
余姣不搖頭、也不點頭。
她在浴室是哭了一陣,主要是她不想哭,但想到程禾、想到死賴在她這兒的周青彥,眼淚不受控制。
周青彥在她脖頸停留,余姣被迫偏頭,將那截浴后微發紅到脖子暴露在他的唇邊,藏起的大動脈發出顫抖得想要逃走的呼救,似乎能感覺血液的流速加快,她忍著懼意,抖著唇祈求:“你、你不喜歡我哭……那我我以后就不哭,我絕對不哭。”
周青彥壓過去,貼著纖細的脖:“不,不值得為那男人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