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姣垂眼。
鏡子里,高大的男人將女人半攏在懷,腰后墊著只手防止她跌倒,余姣整個人被迫貼近他的胸膛,這樣的姿勢,無異于將她脆弱的脖頸以更加暴,露的姿勢送到他嘴邊,無論是眼睛看到的還是鏡子里展現的,男人都有張紙白的臉,沒有心跳,冰涼得像冬日結冰的湖面,冷且硬。
余姣呼吸漸漸急促。
周青彥只是一觸即離,嘆息道:“姣姣洗過澡,不能再把你弄臟……嗯,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
這句話怎麼聽怎麼驚悚。
他是鬼,有什麼需要余姣幫忙的?
她只是個手無寸鐵之力的普通人,他明明記起程禾,卻不尋求兄弟的幫助,賴在她家不走,還能為了什麼?
余姣猜。
無非程禾是男人,她是女人,周青彥此時虛弱,對付男人不如對付女人省力,因此要先把她殺死吃掉。
只是想,就嚇得渾身打顫。
周青彥從口袋里掏出團東西。
余姣猛地往后跳,哐啷聲撞在門上,磕得手肘立馬發紅,疼得她嘶嘶喊了幾聲,再抬眸,就見周青彥將手里的東西藏在身后,略有自責地詢問:“嚇到你了?”
余姣咬著牙:“你手里拿的什麼。”
周青彥試探地將手拿出。
掌心躺著團裹著冰雪的暗紅色的……肉塊?
余姣越看越覺得心驚肉跳。
他說:“是我的心臟……你別怕、別怕,姣姣,我雖然可以以鬼魂的形式存在,可有很多東西是我觸碰不到的,或者說我和很多世間的東西,都仿佛隔著層薄膜,我需要和這個世界多些聯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