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算生氣,也是用“請”。
這樣的綿軟的語氣怎麼指望趕人走?和人爭執從來不是看誰有理,氣勢強、嗓門大的那方占據主導地位,余姣畏縮的姿態在時晚寧看來,心底的愧疚再減幾分,漸漸地竟也生出理所當然的想法:看啊,我沒有做錯,明明就是她自己抓不住男人。
余姣的好脾氣沒有得到對方的理解,對方反而趾高氣昂,像是惡婆婆扯著看中的小媳婦來正房面前耀武揚威,眼神、面容、語氣,透露出濃濃的不滿和打壓。
劉靜幾乎是指著余姣的腦門說:“你知道程禾最近為了公司忙成什麼樣子嗎?周青彥去世,他整晚整晚睡不著覺,熬的人都瘦一圈,還要忙著公司的事情,你身為他女友有關心他半句嗎?你只知道催著他結婚結婚,給他增加壓力,把人都累病了,他躺在醫院,是時晚寧照顧他,陪他輸液、陪他工作,那時候你在做什麼?”
“你真的很失敗。”
“你除了從程禾身上索取你想得到的,你為他做過什麼事情?”
時晚寧漸漸挺起脊背,目光譴責:“……余小姐,你或許看到郵件的信息,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和程總在一起,是把他拖累,他有工作要忙,還要照顧你的日常生活,最簡單的小事做不好,煮飯很簡單,只要你有心,怎麼舍得熬夜工作的他餓肚子、吃冷飯?”
她嘆息:“雖然我不想說的很難聽,但在外人看來,你對程總,和累贅沒什麼區別。”
余姣咬住唇,想問句是他那樣說的嗎,可再想想,這句話無濟于事,就算不是他說的又怎樣,他還是和別人發生關系,在兩人決定要結婚的時候,甚至連兩人的訂婚宴都缺席,他說是公司出現問題,現在看來,誰知道他有沒有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