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時晚寧小聲辯解:“是劉靜說要幫我討個公道,她說您討厭余姣,想要擺脫余姣,要我幫你脫離苦海……我也沒想到會發展到如今的地步,程總,我爸媽不要我,我有家回不去,我現在只有您……您不能不要我!”
現在已經不是計較這種事情的時候,程禾此刻的樣子不比時晚寧強多少,青黑胡渣在他溫柔的面龐顯得異常割裂,他冷眼盯著哭啼的時晚寧,難掩煩躁的情緒,松開捏住她腕部的手。
“你不配提她的名字。余姣是我的女朋友,是我未來的妻子,而你只是我一時醉酒的消遣,當初是你趁著我醉酒留在我房中,我沒有逼迫過你,現在來我面前裝什麼忠貞烈女?”
“程總,”時晚寧難以想象當初在床事溫柔癡纏的男人,此刻的面目竟然如此無情,她囁喏著唇掙扎道:“您當初說過的……您喜歡我……”
程禾捏緊脹痛的眉頭,不愿和她多說:“床上的話你也信?更何況我沒去找你的麻煩,你竟然主動來到我面前,要不是你背著我拍下照片,這件事情怎麼可能暴露出來!我的婚事被你們搞砸!公司也毀了!”
他赤紅著眼,看向時晚寧的眼神全然不復從前的溫文爾雅,狂怒得像頭茹毛飲血的獸,攥緊拳頭隱忍,猛地轉身提向身側的行李箱,行李箱摔在地上里面的東西嘩啦的流出——
他大喊:“滾!你給我滾開這里!這是我余姣的婚房,你給我滾的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