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靜靜端詳周青彥。
實在是最近幾日接受的信息太多太復雜, 她一時沒能想明白——周青彥在生前暗戀自己, 而且比她認識他的時間還要長, 那時候看起來沉默老實的男人原來精神已經不正常, 對她產生病態的偏執的愛戀,直到死亡加劇他的瘋狂, 甚至一度令他混亂到以為他和余姣一直是恩愛戀人。
周青彥側身躺著,寬厚的肩膀幾乎是余姣的兩倍,他展開雙臂抱住她,仿佛抱住一只驚慌無措的小羊羔,濃黑的霧氣纏繞在兩人的身上,余姣感受到他落在腰間的手掌,寬大、有力,忍不住顫抖幾下。
周青彥并非沒有優點,相反他很符合余姣的擇偶觀——不切實際的擇偶條件,他會認真地準備余姣的三餐,家里的衛生他全權負責,甚至霸道到包攬余姣的日常瑣事,搭配衣服這樣的事情他也要插手,余姣雖然覺得控制欲強,卻并不厭煩。
她擔心的更多是自己的生命安危。
她不確定周青彥的愛意能夠支撐他容忍余姣做到怎樣的地步……這樣的不確定性讓余姣時刻感覺頭頂懸著把利刃,會在某個不經意的過程中落下來。
周青彥睜開眼睛,伸手摸她的臉頰:“想什麼。”
余姣眨眨眼。
周青彥湊過去含住她的唇:“盯著我看了好久,在想什麼。”
余姣當然不可能把心底的想法告訴他,她閉上眼睛,任由周青彥濕潤粘膩的含住她的唇輕咬,他的動作由最開始的輕柔變得沉重,似乎要把她的皮肉咬下來,語氣漸漸變得焦急恐慌:“……你告訴我姣姣,你在想什麼,你是不是……是不是又想要和我分開?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就算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把手機給你,姣姣只要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