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有改變呢。余姣幾乎貼在他的胸口,有遲到的學生匆匆經過,她緊張地繃緊身體,學生沒有發現角落里的兩人,余姣不放心地詢問:“看不見我們?”
周青彥悶聲:“嗯。”
余姣心有余悸地等待學生離開,再三確認暫時沒人經過,放松身體,自然而然地倚在周青彥的胸口,重量幾乎全都壓在他的身上。
觸感堅硬冰涼,像塊冰冷沒有溫度的巖石,掌心貼在胸口的位置,那里本該能夠聽到心臟的跳動,沉寂得如同一汪沉沉死水。
周青彥垂眼:“我沒有心跳。姣姣,我是死人,你就算是鉆進我的胸膛也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
“我想要什麼答案?”余姣把問題還給他。
周青彥不說話。
錮在余姣腰間的雙手用力,黑氣有所感地全都涌到她的身上,聚攏成密不透風的絲霧制造的巢穴,余姣的視野昏暗,只能看清楚面前男人的輪廓。
黑暗的環境放大余姣的感官,她的心跳在隔絕外部音量的巢穴內怦怦跳動,喘息聲清晰地在內部空間回蕩,她靜靜地平復片刻,忽然笑起來:“怎麼?把我關在里面你就不擔心、不恐懼、不害怕了?”
余姣的頸部生出陣陣酸癢,周青彥軟軟的發絲在她脆弱敏感的脖頸周圍蹭來蹭去,他用力抓住珍貴的寶貝,用生怕被人搶走的力道,似乎要將她嵌入胸膛。
她心想,要是周青彥想似乎不是不可以。
“姣姣、姣姣,”周青彥黏糊的喃喃聲在她的耳側響起,含住她的耳垂又吐出來,沾了濕潤的水液,余姣聽見他故意壓抑戾氣的嗓音柔軟地吐出哀求:“……回家吧,我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