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吸血的螞蝗,無非表現形式不同罷了。
有父母保護的孩子,世界自然是康莊大道鮮花滿地。她要撐起自己的家,撐起她漂泊無定的生命。
受傷是常態,她習慣獨自忍受。
胳膊驟然一疼,她皺眉,看過去。
林樾用了狠勁,否則她不可能感受到,胳膊果然被他咬出一排牙印。
“疼不疼?”他問。
徐昭看著他快哭了的模樣,實話實說:“疼啊,你用的力氣好大。”
林樾耷拉著眉眼,緊接著,唇落在牙印上,輕輕地摩挲,語氣微微帶著控訴:“知道疼就對了,疼就是疼,不要忍著……在我面前還要逞強嗎?徐昭,你知道嗎,我在地道里看到你的時候,心有多疼。
心口一燙。
徐昭嘴硬:“真沒事。”
林樾的樣子,仿佛要再給她來上一口。
徐昭立馬改口:“……嗯,其實是騙人的,確實是很疼。”
哪有人受傷是不疼的呢?又不是鐵打的身體,無非是沒人關心,訴說沒了意義,只能獨自忍受。
但此刻,看著林樾耷拉的眉眼,眼瞳里藏著深深的痛惜,明明他的身體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卻偏偏理直氣壯地教訓起她來……這種感覺很奇特,也很溫暖。
徐昭何曾被人這樣對待過,她渴望很久的溫暖,竟然是由和她沒有絲毫血緣關系,甚至僅僅是認識幾日的少年帶來的,有股莫名的情緒涌動,她回憶起他說的“心疼”,仿佛有簇火在她心口燃燒,這種情感太陌生了,她不理解,便沒細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