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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惠想要縱身躍入沒有盡頭的深淵,但她看到陡峭的巖壁和擦落后沒有回響的石塊,在“被怪物廝殺”和“墜落懸崖粉身碎骨”里,恐高的溫惠選擇前者。
但她不能坐以待斃。她悄悄地往前蹭了兩步,就是這明顯不按常理出牌的動作,溫惠在怪物那雙血紅的眼瞳里看到屬于人類的錯愕的情緒,難道它還是有情感的嗎?
溫惠緊接著想,跟它求饒它能聽懂嗎?
怪物有類人的腦袋、軀體和肢干,沒有包裹血肉的外皮,因此顯得格外恐怖血腥。
溫惠猜測它是在恐嚇她。
沒什麼好怕的。溫惠這樣安慰自己。
溫惠等待了會兒,怪物始終維持匍匐在地的姿勢,溫惠站得很累,蹲在地上,見它沒有反應,直接坐在洶涌的仿佛巖漿般的地面,掌心撐著紅色的表皮。
這里難道是夢嗎?
溫慧喃喃開口:“你是什麼東西呢?夢里應該感覺不到疼吧。你會吃人嗎?”
怪物匍匐在原地的動作使溫惠放心。她自顧自地問了些怪物回答不出來的問題,看到它逐漸展露迷茫的表情,溫惠輕輕笑了聲,籠罩在心頭的陰霾漸漸消散,她略顯好奇地盯著這里的環境。
溫惠認定這是夢境。
既然是夢那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溫惠理了理裙擺,湖綠色的綢裙,是暗紅色的環境里唯一的異色,她站起來,裙擺被腥潮的風吹得飄舞,裙擺堪堪遮住腿,根。溫惠蹬掉拖鞋,腳底踩著暗紅色的海浪。海浪的觸感溫熱,甚至有種血液在里面流淌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