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躲進喜歡的人的懷抱,天大的委屈仿佛都能夠被安撫。溫惠眨了眨眼睛,眼睫的淚珠洇濕鄭松胸膛前的面料,洇濕的面料觸感微涼,鄭松的手搭在溫惠的腰側,“惠惠。沒有受傷就好呢。”
溫惠肉眼看不到的地方,襯衣裹著的胸膛,肉與骨變化為難以用語言形容的猩紅物質,它們蠕動糾結,構造出類人的軀干,那團猩紅物質慢慢地裂開口子,仿佛有舌頭藏在里面,將洇濕襯衣的淚珠舔舐干凈。
溫惠感覺臉頰熱熱癢癢的。
此刻的鄭松和白天的他仿佛是兩個人。溫惠把這種改變歸結為繁重的工作影響他的情緒,被他掛斷電話、訓斥不懂事的委屈難過,在他的懷里統統消融。
天色變得沉暗,遮擋天際的烏云增加環境的沉悶。
溫惠的心情平緩,正想和鄭松說回家,就聽他嘆息似的說道:“我餓了,惠惠。”
一股涼意驟然攀上溫惠的脊背,她離開鄭松的懷抱,將車窗按上,夜晚的風有些涼。溫惠坐好,邊擦著臉頰的淚痕邊露出笑意:“我們去超市。
鄭松的目光由她的臉落到那截纖細的脖頸,他應道:“好。”他已經能夠做到熟悉地發動引擎,操作得越發得心應手,轎車在路面平穩行駛,不像來時那樣可怕。
最近因為安全問題,有些超市不等天黑就要關門。在路上耗費了點時間才找到一家開門的超市。經歷白天驚心的事件,溫惠到哪里都要貼著鄭松,攬著他的胳膊,半邊身子靠在他身上,鄭松只是溫柔地笑了笑,什麼都沒有說。
溫惠推了一輛小車。
路過冷藏區,拿了幾盒酸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