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惠面前的面條一口沒動, 她的注意力被男人進食的舉動吸引。
盡管牛排在低溫無菌的環境里放置過,使它本身的細胞結構改變, 生吃也不會咬不動。但牙齒的咬合力到底是有限的,餐盤旁邊放置的刀叉,鄭松只是象征性地用一下,然后垂頭,湊近那塊足有手掌大小的牛排,牙齒閉合間, 帶有血絲的牛排便被他吞進腹中。
溫惠的掌心冒了一層密密的汗珠, 注視著鄭松的瞳孔不受控住地擴張, 那雙漂亮的眼瞳顯得又黑又亮, 胸脯急促地起伏間,她竟然產生了想要逃跑的沖動——
掩藏在柔軟唇瓣里的牙齒, 咬合間噴濺的血液,種種行為讓她聯想到自己被鄭松按在地面,被他殘忍咬斷脖頸的畫面,是否會像他面前的牛排那樣盡情享受?
“惠惠,怎麼能夠只吃面條呢。你太瘦了,如果再出現之前的情況可怎麼辦呢,會沒有力氣的。”鄭松唇邊染著血跡,他沒用舌頭舔走,仿佛之前的舉動是溫惠的錯覺。他抽出紙巾,把唇邊的血跡擦干凈,說道:“牛排煎得很好吃呢,下次可以稍微熟一些嗎,感覺牙齒有些費力。
他熟練地運用刀叉,切割出一塊最嫩的位置放到溫惠的面前,“吃一口嘗嘗吧。這里血絲很少,沒有腥味。”
溫惠驟然回神。
她怎麼能有那麼奇怪的想法?
溫惠說:“好啊,我嘗嘗。”
鄭松夾給她的食物,哪怕不是自己想吃的依然開心。溫惠朝著鄭松笑了笑,恢復自在的狀態,和鄭松談論起白天發生的事,用完餐,她到廚房整理。
鄭松歉疚地說:“我可以到床上躺一會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