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的粗糙質地——隱隱流露出的猩紅血肉,使這具軀體融合了詭異和優美,顯得格外誘人。
溫惠仰頭,鄭松周身裹著氤氳的水汽,她悄悄地打量他的神色。男人的短發濕答答地遮住額頭,未經打理的樣子,使他多了些溫軟,溫惠沒在他眼底看到中午時候的冷淡,她就放心地撲進他的懷里。
嘟嘟囔囔地抱怨:“鄭松,你洗得太慢了吧。我在屋里等你很久了,你不在我身邊,我害怕。”
溫惠被鄭松抱起來,兩人面對面,鄭松縱容的神態使溫惠得寸進尺,她猛地往上一跳,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說:“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怕的,至少我身邊還有你。
鄭松適當地回應了聲,要她繼續說下去。
溫惠說道:“就算世界末日又怎樣呢?到時候你不用上班,我們在家里存滿食物,能堅持多久就堅持多久,我們永遠陪伴對方,你說好不好?”
鄭松用腳將房門關閉,將溫惠放到床上。
“不會那麼嚴重的。”
鄭松從容不迫的態度沒能影響溫惠。
溫惠抿了抿唇,爬到自己的位置,趴在柔軟的被面,拿起手機,趁著物流系統沒崩潰,趕緊購物。
吃的、喝的、用的……所有的東西都需要囤著,鄭松忙于工作,不懂這些事情,她得擔負起重任。
溫惠一心一意購物,濕潤的發絲搭在肩頭,發尖凝聚的水珠洇濕床面。鄭松拿起毛巾,跪在她的旁邊,捧著她的濕發,認真地擦拭,神情認真,那雙用來撕裂獵物的雙手,溫柔地搓動妻子的頭發。水漬染濕他的掌心,溫惠的注意力被手機占據,他不知道出于怎樣的心理,將掌心的水珠舔舐干凈。
腦海里不受控制地出現一幕畫面——
溫惠穿著一件乳白色的睡裙,睡裙面料透白,隱隱可見內里裹著的曼妙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