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青筋一根一根地暴起,溫惠遍身的痕跡刺痛他的眼,說話口無遮攔起來:“……當初我要娶你,我媽就勸過我,我以為你和別人不一樣,結果沒什麼區別!不要臉,不知羞恥,淫,蕩……我最近頭疼得厲害,像有根棍子在里面攪,你別跟我說這是我弄的!溫惠,你給我說實話……”
溫惠簡直呆住了,哭著說道:“鄭松你怎麼能、你憑什麼罵我?”
溫惠的哭聲起初委屈得像是奶貓哼哼,后來或許是鄭松的手勁過大,掐著她的肉疼,是真的忍不住哭起來,哭出聲音,似要把遭受的莫名其妙的侮辱哭出來。
鄭松驟然松手。
溫惠掙脫開,蒙進被子里,遮住赤,裸的軀體,悶悶的哭聲傳出來。她的哭罵綿軟無力,沒有半點氣勢,只有綿綿不盡的委屈:“鄭松,你有病,我恨死你了,你憑什麼罵我,你憑什麼說得那麼難聽。”
她嗚嗚地哭著。
屋子里的氣氛驟然變得沉悶且壓抑。
在溫惠看不見的地方,鄭松的軀體正在以一種詭異的方式慢慢地變得健碩挺拔,仿佛有生命般的猩紅物質由他的腳底生出又朝著他的身體內部蠕動,直到將這張干癟蒼白的皮囊撐出最適合的形體,那張蒼白的面頰染上健康的蜜色。
他看到妻子藏進被褥里,微微的抖動泄露她的憤怒不安,他張嘴想要說話,徒然沉默,即使陷入沉睡,他睡得依舊很不安,時刻想要回到妻子的身邊,沒想到,睜開眼睛便看到眼前的這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