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打開的聲音傳來。
溫惠睜開眼睛,緊攥著被沿,放松的同時,那股壓抑的悶氣再次上涌,她的眼圈瞬間就紅了,所以在鄭松來碰她的時候,她帶著怒氣地喊道:“不許你碰我。”
剛才的事不是她忍讓就能過去的,他竟然懷疑她行為不檢點,還罵了那麼多難聽的話。溫惠難過死了,她越想越委屈,淚珠斷線似的往下掉,很快便洇濕面前的被褥。
鄭松無措的聲音響起:“惠惠、惠惠,對不起。是我口不擇言,是我混賬,你別悶在被子里,你想怎麼罵我、打我,我都受著……”
他扯扯被角:“別不理我。”
溫惠被他扯得煩,掀開被子,揮開他的手。
沒想到鄭松壓低身子湊到她面前,溫惠沒料到他在兩人吵架后還能做出這樣親密的姿勢,說來奇怪,他那一通哄人的話很不像他的作風,兩人吵架求和的從來都是她!她沒料到鄭松的姿勢,自然動作幅度大了些,看都沒看就揮開他的手,結果直接甩在他的臉上。
發出響亮的——“啪!”
溫惠愣住了。
眼淚也隨著停止,她再有委屈,也不想動手打人,況且鄭松的性子勢必要發火。她怯怯地縮了縮肩膀,眼睫垂落,不敢看他。
“惠惠,”鄭松臉頰不是很疼。他越發湊到她的身邊,攥著她的手腕,貼到自己的面部:“惠惠,你再打我。”
言語的傷害一經說出無法挽回。他既然要做鄭松,那麼鄭松做下的爛賬需要他處理。他想不到再好的辦法可以緩解溫惠受到的辱罵。
“惠惠。我混賬,我有病……你再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