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朗離開溫惠紅腫的眼睛,拇指按在她同樣腫起來的唇部,“這里是我的。”
緊接著,按在她的眼睛上,“這里也是我的。”
沾著淚珠的指腹按住她的胸口,洇濕她胸前的衣料,不同以往冰涼的觸感使她渾身一顫,就聽陳朗以一種誰都不可以搶奪的霸占語氣說道:“這里也只能是我的。”
嗯……嗯?溫惠不明所以,眼睫眨動的速度快起來,眼淚撲簌簌地落下,她不明白陳朗的行為的意義,亦或者說前一刻還癲狂像只掙脫束縛的野獸大開殺戒,下一刻就開始深情告白……應該算是深情告白吧?
溫惠滿心疑惑。
剛想開口回應,沒想到陳朗面色突變,猩紅血肉猛地涌來堵住她的嘴巴。
他的臉色緊接著就變得痛苦絕望,仿佛等待他的是可怖的刑罰。
“惠惠,你回到家里的時候在想什麼呢?在想那個男人,在惋惜他的死亡是嗎!早知道這樣,我就留下他的性命,免得他在你的心底留下不可磨滅的影響!惠惠,我為什麼不救他,我為什麼不救他……”
溫惠被他時而溫柔,時而癲狂的語氣弄得頭腦混亂,但是好的方面是,最初因他驟然變化生出來的恐懼消弭,帶著探究的眼神看向陳朗,就見他似乎沉浸在幻想的恐怖場景無法脫身。
“……我不想救他!你有自己的生活,有不可干涉的工作,這是人類正常的社交需要,我愿意融入人類社會,愿意忍受離開你身邊的痛苦,可是那個男人!那個男人!他憑什麼日日和你相對,他憑什麼在我不能陪在你身邊的時候陪在你的身邊……”
“……我早就恨不得他死,我早就恨不得吞食他,他自己沒有能力在異種出現的時候脫身,他自己懦弱得還需要惠惠的幫助,那樣的垃圾、弱雞、敗類,憑什麼日日和惠惠待在一起!不公平、不公平!惠惠,你說我存著這樣的心思,看到日思夜想的畫面出現眼前,我怎麼可能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