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聽到他開口的瞬間,提起的心落回原地。蔣春眠扶著扶欄往下走,打斷他即將出口的話:“我知道了!”
張雁回語塞,眉間戾氣積聚。
腳底凝聚的血液仿佛灌入熱流,驟然開始涌動,在他周圍的位置形成一攤濃稠的血泊。
“你知道了什麼?”他喃喃問道。
扶欄支撐蔣春眠的身體。靠近張雁回,仿佛靠近冰天雪地里一截凝固的冰錐,周身散發著刺骨的冰涼,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顫,揚聲答:“你早就死了,三個月前!”
張雁回攥緊拳頭,眼眸依舊黝黑空洞,內里的痛苦深深地掩埋,他眼睛不眨地盯著蔣春眠,企圖從她的臉上看出半點,和在醫務室里相同的恐慌畏懼。她依舊害怕他,臉面發白,渾身被雨水澆透,時不時地抬手扶住后腦勺。
頭還疼不疼……張雁回把這句話咽進喉嚨,開口說道:“是,沒錯。冤有頭債有主,學校里的那些人罪有應得,而你,我不會傷害你的。”
他抿了抿唇:“蔣春眠,你和這些事情無關。
蔣春眠抓著扶欄,慢慢走到他的面前,和他相距不過半臂的距離,她狠狠吸了一口氣,猛地伸手捏住他的手腕,刺骨冰涼滲進皮肉,似乎連血液都凝固,她嘶了一聲,抬眸,和張雁回滿是震驚的眼神對視。
“回家再說!你想站在樓道里被所有人都聽見嗎?”蔣春眠的腳底黏糊糊的,她知道自己踩著的是什麼,壓下涌出的不適,故作鎮靜地扯著他的手腕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