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讓我緩一緩。”蔣春眠閉著眼睛,額頭靠著他的胸膛,小聲道:“別動,別動,千萬別動!”
張雁回果然不敢動,氣也不敢大喘,被她靠著的位置僵硬似鐵,他彎著腰,雙手錮住她的頭,見她疼得擠出淚花,連忙說道:“我們去醫院。”說著,就要拿手機打救護車,被蔣春眠瞥見屏幕的號碼后,果斷按住。
“這不是大事!我剛才拽你的時候,扯到傷口,你讓我安靜安靜就行了,這點事打救護車干什麼!”
蔣春眠說話的過程里難免扯到后腦勺,張雁回一連串地應好,關掉手機,扔回沙發,仍舊站在旁邊充當人形支架,等蔣春眠緩過那陣疼,他跪在她面前,捧著她的后腦仔細看,那里貼了紗布,鼓起大包,索性沒傷及要害,只有微微的血液滲出,那是破皮流出的血。
“藥都在我包里,我拿回來了,楊老師說要及時換藥,我給你換了吧!”張雁回小心翼翼地捧著她的腦袋,蔣春眠雙手交疊趴在沙發,張雁回就跪在地上給她清理。
雨勢漸大,蔣春眠沒打算回家。晚飯張雁回掌勺,念及她頭部新傷,炒了兩碟清淡的蔬菜,再加白粥,肚子填飽后,蔣春眠主動攔下洗碗的活,被張雁回擋下來。
“你別動!躺好休息。”
蔣春眠倚著墻壁看廚房里的人,他袖子擼上去,露出胳膊,看似纖細的胳膊,彎曲的時候竟然顯露肌肉,其上繞著凸起的青筋,和他的形象完全不符,蔣春眠看得呆了呆,不經意間掃到他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