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畢竟是爹和二叔的父親,是這個家里的老爺。
居然如此不受待見?過世了都沒人哭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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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聽瀾因連日奔波,胎象一直不穩,喝了安胎的湯藥,此刻已經睡下了,沈聿并沒有去東屋打擾妻子,而是去了前院書房,命人喚沈錄來。
長隨李環入內奉茶,兄弟二人緊閉房門,面色凝重。
“查清了嗎?”沈聿問李環。
“是。”李環從袖中掏出一個油紙包遞給沈聿道:“從前院燒毀的書房中找到一些殘片。
沈聿接過來聞了聞,眉頭微蹙,又遞給沈錄。
沈錄學兄長的樣子聞了一下,大驚失色:“是煤油!”
第 4 章
可見書房起火并不是懷安所為,他只是恰好在燒書而已。
沈聿沉聲問李環:“什麼人做的?”
李環道:“昨日按大爺的吩咐放出話說,起火當日,有人鬼鬼祟祟溜進書房被人看到,結果前院的管事沈壽打好了包袱連夜出逃,被守在角門外的人捉了個正著。”
“沈壽呢?”沈聿問。
“關在柴房,打的有些厲害,怕臟了屋子,沒帶過來。”李環拿出一張沾血的白絹,上面是一串供詞,歪歪斜斜的畫了個押。
沈聿一目十行,心中不可謂不震驚,因為那白絹上供述了一段駭人的奸情——沈壽與孟姨娘私通。
那夜,他們正行云雨之歡,聽見有人喊三少爺,手忙腳亂穿衣出來,只在樹下撿到了鑄有“安”字的金鎖片,便對懷安起了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