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三和又憤憤的罵了兩句,看向祁王,等他發話。
祁王揉著眉心揮了揮手,他現在沒心情發落下人。
整個王府就這麼點值錢的東西,都被那坑爹玩意搬空了——哦不,還給他留了一樣,殿中一座玻璃圍屏安然無恙的杵在那里,想必是實在搬不動。
他把拳頭攥的骨節發白,咬牙切齒的說:“把那畜牲提來見我!”
孟三和擺手命人將兩個當值太監叉下去聽候發落,又屏退一屋子的太監宮人,趕緊勸說:“殿下消消氣。
祁王的手指漸漸松開,孟公公說的對。榮賀的這一行為關起門來怎麼都好說,若是傳出去遭到彈劾,聲名盡毀,就不是一屋子古董書畫能挽回的事了。
“你去,趕緊去問那畜牲,東西拿到哪里去了,能追的追回來,追不回來的給我列一張單子,”說到這兒,祁王恨恨的吐出一口濁氣,“依樣買贗品擺回去,盡快辦,別讓人看出端倪。
眼下這個風口浪尖上,雍王不孕不育,多少人盯著這唯一的皇嗣?偏偏這小子不懂得謹言慎行,往死里作。
環視眼前空蕩蕩的書房,祁王頓生凄涼之感。
坑爹啊,這是生了個什麼玩意兒?
“忘八的畜牲,豬狗不如的東西,生他還不如生一窩黃鼠狼……”
祁王殿下沒有形容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