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不知是在說誰。只是再次回到龍椅上,微闔雙眼,像是入定了。
他身邊當值的事司禮監秉筆太監王銓,悄悄朝祁王比了個退下的手勢。
祁王俯身叩首,默默退出大殿。
此時冷汗已將貼里全部濕透,一陣秋風襲來,沁涼的打了個寒戰。他擦擦額角淌出來的汗,舉頭看看慘白的日頭,心中生起陣陣寒意。
這天底下還有哪個兒子會如此懼怕自己的父親?
事實證明,不受待見的兒子無論怎樣做都是不受待見的,他相信在父皇眼里,連他捐銀的行為都顯得癡蠢憨直。
也好在他平日的“癡蠢憨直”,才讓父皇輕易相信了他的謊話。
“臟物”被順天府如數送還,孟公公照清單一一對照,一樣沒少。只是五萬兩白銀著實讓祁王妃頭疼了幾天,東挪西湊,才將將湊齊,命侍衛解送戶部。
與此同時,刑部結案,將襄寧伯放出大牢。
劉承歡一腳剛踏出刑部大門,兩個身著便裝的太監立刻迎上去賠笑:“襄寧伯,這邊請。
原來王府的馬車就等在刑部衙門外,榮賀探出腦袋來喊:“舅舅,上車!”
劉承歡快走兩步登上馬車,祁王竟也在車里,一身親王常服,正靠在車壁上閑閑的看書。
車廂尚不及一個成人的高度,他一時坐也不敢坐,站也站不直,心虛的喊了聲:“殿下。”
祁王抬眸看他,默默將手里的書卷成了卷,關心的問:“在里頭挨打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