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銘懷遠唯唯應是。
懷安簡直要冤死了!這些書放在后世都是經典名著啊,眼下雖然屬于雜書范疇,可也沒到敗壞門風的地步吧?更何況他一看書就犯困,真沒看多少,哪本不是從世子的手里收上去的?
沈聿的目光看著懷安,余光卻瞥向懷瑩,只見她兩手絞著帕子,微低著頭,默不作聲。
眼見震懾的目的達到了,便點到為止,鳴金收兵,叫他們散了早睡。
哥哥姐姐們魚貫而出,只留下被罵的一臉懵的懷安——他走不了,他跟這兇爹住在一個屋檐下。
堂屋里很安靜,爺倆四目相對,沈聿忽然嗤的一聲笑了,揉了揉懷安的腦袋。
懷安驚悚的瞪大雙眼。
云苓打了門簾,許聽瀾進屋,只見小兒子一臉驚恐的撲了上來,跺著腳急急地低聲說:“娘,大事不好啦,我爹吃丹藥把腦子吃壞了!”
“胡說什麼!”許聽瀾蹙眉斥道。
“真的,”懷安都快哭了,“他一會兒罵人一會兒笑。”
沈聿又笑了兩聲。
“您看!!”懷安毛骨悚然,抱住娘親的胳膊。
“你罵她了?”許聽瀾抬頭看丈夫。
懷安使勁兒點頭。
許聽瀾埋怨道:“不是說好不插手嗎?這麼大的姑娘最要臉面,你當著這麼多人罵她,教她以后如何自處?”
懷安奇怪的抬頭,姑娘?什麼姑娘?
“娘,”懷安晃晃娘親的胳膊,“我爹罵的是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