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把他那手絕活留下來,不要失傳,這間書坊就算有了技術底氣。
兩下達成協議。
去去衙門立契的時候,戶房的書吏都傻了眼,七百九十九兩三錢,頭一次見到如此有零有整的房價,這年頭購房也是要按成交款繳稅的,零頭太多不好計算。
“怎麼不抹個零?”書吏問。
“實在抹不了了!”郝秀才一臉肉痛。
“那就湊個整……”書吏問。
“湊不起了!”懷安也道。
湊整不是白砍了嘛?
七錢銀子也是錢啊,可以在京城最高檔的酒樓叫一桌席面呢!
……
辦理好一切文書,懷安果真帶著大伙去了淮揚樓,榮賀在一樓包廂給眾人點了一桌酒席,拉著懷安去了二樓雅座。
懷安大惑不解。
榮賀道:“我們在場,他們不敢同坐同食,即便逼著他們入席,也不敢大聲說話,還不如躲遠一點。
懷安恍然大悟:“你對他們還挺好。”
“他們對我都很忠心。”榮賀道:“我月例不多,沒什麼錢賞他們,要是連頓飯都不讓他們吃好,多讓人寒心啊。”
懷安點頭表示贊同。
沒有大人盯著,沒有隨從跟著,兩人簡直要上天了,叫了一壺梅子酒,嚷著不醉不歸。結果這梅子酒淡得像果汁,兩人喝的肚皮鼓鼓,也沒有半分醉意。
喝到假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