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直接開噴:“那還報個屁祥瑞,你我就等著老死在這塊封地吧!”
……
鄭閣老再次回到寡言少語、逢人三分笑的蟄伏狀態,吳浚甚少來內閣,吳琦卻時常在文華殿、通政司等處打轉,如一只巡視領地的惡虎。
鄭遷在他眼皮子底下壯大,趁著母親生病,想要了他父子的命,這使他出離的憤怒,可老爹一再勒令他不可再輕舉妄動,他只得壓制自己的怒火,試圖在暗處給鄭遷使絆子。
鄭遷是太極老手,貫會將苦楚宣之于口,整日像個受盡委屈的童養媳。
某次廷議上,連皇帝都暗示吳琦不要再跟鄭閣老作對了!他卻渾然不知收斂。
這天在內閣碰到了沈聿,堵住他的去路。
沈聿行了一禮,通身公服無一絲褶皺,帶著招牌式的淺笑,好整以暇的問:“小閣老有何見教?”
四下同僚官吏朝他們投來或好奇或擔憂的目光。
只見吳琦冷冷一笑:“沈司業,我聽說祁王對家父一直有所不滿?”
沈聿道:“小閣老說笑了,祁王曾當著陛下的面,夸贊元輔公忠體國,是社稷之器,不知什麼人膽敢造謠生事,離間君臣?”
此話表面上是稱贊吳閣老,暗中卻在警告吳琦,祁王畢竟是祁王,別忘了君臣之分。
吳琦的目光變得愈發陰沉,可沈聿一句話將他堵的啞口無言,說什麼都會落人口實,只得話鋒一轉:“聽說你是七歲能詩,名氣比巡撫還大,可巧了,國初時也有這樣一位神童,不惑之年便招來殺身之禍,活活凍死在詔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