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點頭道:“下官算不得哪個臺面上的,可祁王總還是陛下的皇子,祁王世子總還是陛下的皇孫。”
吳琦被他氣樂了:“此事與祁王何干?”
沈聿道:“昨日與犬子一起遇襲的,還有祁王世子。”
沈聿語出驚人,話音一落,滿室嘩然。道道目光直逼吳琦,仿佛在看一個加害皇嗣的亂臣賊子。
吳琦這輩子只有栽贓陷害別人的分,還從未被人這般掐著脖子扣帽子,那雙漆黑的眸子透出寒光,恨不能當場將沈聿碎尸萬段。
沈聿壓根不看他,自袖中抽出一份供狀:“這是賊人的供詞,請諸位閣老過目。”
書吏從他手中取過供狀,先呈到吳閣老的面前,再交給其他幾位閣老傳看。
吳浚一目十行的看完,面沉似水。行兇的確實是吳家的奴仆,具三人供述,昨日綁架時的確是兩個孩子,只是咬死不肯指認吳琦而已。
吳琦冷聲道:“單憑這樣一份供狀,就來指控我。沈聿,你要是活膩了大可以直說。
沈聿道:“小閣老可能誤會了,下官只是陳述事實,從未說過指控您的話,大興縣衙也尚未結案,是您一直往自己身上攬。”
“你……”
吳琦剛要反唇相譏,就聽老父一聲呵斥:“吳琦!”
吳琦狠狠剜了沈聿一眼,又看向鄭遷:“鄭閣老,管管你的好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