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道:“吳閣老掌權至今,早已不是一人,而是一黨,想要徹底將他們打垮,就要先瓦解其黨羽。”
鄭遷微微抬頭:“說下去。”
“學生斗膽揣測,下個月會有大的人事變動。”
鄭遷點點頭:“吏部左侍郎請喪,即將回鄉為父丁憂,禮部尚書鄒應棠請求致仕,陛下已然應允。內閣要廷推一位新的禮部尚書和吏部侍郎。
沈聿點了點頭,繼續道:“禮部尚書多半要由禮部左侍郎接任,如此一來,左侍郎的位置就回空缺出來。”沈聿道:“恩師可以推薦都察院僉都御史,羅恒。”
鄭遷吸一口氣:“羅恒?”
沈聿點頭:“是。”
“他是由吳琦提拔起來的。”鄭遷道:“為他人做嫁衣?”
“是送他們一個順水人情。”沈聿再次肯定,道:“吳閣老多半以為恩師又在向他示好。表面上羅恒是升遷了,實際上,把他放在禮部的位置上,對我們更加有利。”
鄭遷點頭,算是首肯。
“至于吏部左侍郎的位置,恩師可以推舉文選司郎中程弛,郎中升侍郎,本來也是順理成章的。不知恩師是否有印象,此人與學生是同科,也是恩師的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