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段時日陛下的氣消了, 自然會給皇孫賜名的。”
雍王摔了一只汝窯的高足碗,嚇哭了襁褓中的嬰兒, 哭得他心煩意亂, 便罵了一句:“無知婦人, 還輪不到你來教訓孤,還不快下去!”
便不再理睬她, 命左右喚其他王府官員前來議事。
……
雍王府長史秦鈺被解送回京,直入都察院,在司獄司待了半日,便有書吏送來酒菜。
都察院獄看押的都是待勘的官身,相對刑部、大理寺的監獄,條件還算不錯,硬化的地面,一張小床,甚至還有一副桌椅。
書吏打發獄卒離開,對秦鈺道:“閣老命托我來看看秦長史,您受委屈了。”
秦鈺反問:“這是怎麼回事?”
“都是鄭閣老的安排。”書吏道:“您安心在此處避一避風頭,過幾日會有一次提審,只是走個過場,您只要一口咬定對此事一無所知即可。”
秦鈺點頭,放下心來。
吳琦是他的房師,這是命運的捉弄,也是難以改變的現實,但他從懂事起便鄙夷吳氏父子的為人,早早向鄭閣老表態,只要能推翻吳黨,愿憑驅使。
秦鈺當年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三甲進士,被吳琦塞進雍王府做王府官后,便同時與吳琦和鄭遷保持著緊密聯系。
起先他只想推翻吳氏父子,并不想沾染奪嫡之事,可他在雍王身邊越久,越能感受到雍王的暴虐無道,不似人君,如果讓這樣的人得到皇位,對社稷黎民的危害遠比吳浚父子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