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重用的人,如果全是羅恒、趙宥這類貨色,大亓早就亡了。如今想徹底推翻他們,拔除其黨羽,一是難于登天,二是于國不利。我們應該做的,應該是先將他們父子趕出朝堂,再徐徐圖之。”
眾人陷入沉思。
“你且說說,如何將他們趕出朝廷?”有人問。
“避重就輕,繞開吳浚,只彈劾吳琦。
眾人驚呼:“吳浚之罪僅僅是縱容兒子?”
沈聿道:“當然不是,我與你們同樣不甘心,可是罵聲越大,陛下越是要庇護,他不是在保吳浚,而是在保全自己的名聲。
眾人不禁唏噓:“這麼說,之前的犧牲都是無效的。”
“怎麼會呢?”沈聿道:“陛下對吳浚父子已經徹底心灰意冷,只需要最后添一把柴了。”
……
吳浚也并非坐以待斃之輩。
四月份的京察之后,都察院幾乎完全被鄭遷掌控,吳琦恰恰被都察院抓獲,使他們猶同困獸,他想營救兒子,固然繞不開鄭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