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懷安登時瞪起眼來:“走走走, 去看看。”
走出幾步,又停下, 回到內宅跟娘親說了一聲, 許聽瀾道:“帶足了人手再出門, 早去早回。”
路上,孫大武簡單向懷安解釋了前因后果:“趙二嫌鳳妮賺的不如三娘他們多, 晚上又跟哥兒幾個喝了點酒,回到屋里就開始鬧事。
懷安心里一咯噔,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果然啊,社會制度不健全,貿然雇傭女子做工反而增加壓迫。”
“您說什麼?”孫大武問。
懷安道:“沒我說幸好小爺我高瞻遠矚,提前成立了女工會。”
夜色更深了,書坊的院子里點起幾盞燈籠。
鳳妮坐在角落里抹眼淚。趙二手腳被捆著,坐在燈籠下,女工會的姐妹們正圍著他,苦口婆心地講道理。
“鳳妮年紀輕,身子骨弱,出來做工已經很辛苦了,東家掌柜們都沒嫌她做得少,你倒嫌棄上了,沒有她貼補家用,你喝的上這口酒嗎?”
趙二趁著酒勁翻翻白眼:“我打我婆娘,衙門里的縣老爺都管不著,要你們管……放開我,還有沒有王法?!”
“王法是吧?”懷安眉梢一挑,大步走進院中:“大興縣的陸知縣是我親大爺,最多一句話,打你個生活不能自理,別怪我沒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