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快亂起來了。”沈聿道。
許聽瀾疑惑道:“聽你這口氣,好像盼著京城亂似的。”
“嗯,”沈聿道:“如今的朝廷,怕的是一潭死水古井無波。亂才好呢,亂則生變,不變不通,不破不立。”
許聽瀾不再問下去,只是問:“既然這樣,索性直接跟你兒說明原委,省的又哭又鬧。
“告訴他?”沈聿笑道:“我擔保他第一個跑出去看熱鬧。”
許聽瀾嗤的一聲笑了,這倒是真的。
“沒辦法,讓他委屈他兩三年,也收收心,等大一點送去國子監,就省心了。”沈聿道。
許聽瀾越聽越替國子監感到不安:“萬一他把國子監給拆了,怎麼辦?”
沈聿面色平靜的說:“一百多年前,有個公然鬧事的監生,被太*祖皇帝砍下腦袋懸掛在旗桿上。
許聽瀾倒吸一口冷氣。
沈聿道:“五六歲叫童真,七八歲叫頑皮,十來歲再胡鬧,那叫作奸犯科。過不了多少年,他也要做人丈夫,做人父親,咱們當爹娘的,不可能陪他一輩子,懷銘是他親長兄,可再怎麼親,也不會像他的爹娘一樣,這對懷銘也不公平。”
許聽瀾點點頭:“也是,不圖他功成名就、揚名立萬,但求他走正道,擔得起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