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真是可憐人啊,”陳公公翻了個白眼,“我指尊夫人和孩子。”
郝科長:……
陳公公又看向禮科都給事中:“劉科長!”
劉科長渾身一抖。
“哦對了!您尚未娶妻吧?都三十多歲的人了,好歹是兩榜進士,至今未娶,莫非有什麼隱疾?”
劉科長張口結舌:“沒……沒……”
“呦,那是怎麼回事兒啊?”陳公公道。
劉科長一張方臉漲得通紅。
“說不出來,咱家替您說?”陳公公從袖中拿出另一份卷軸,故作恍然大悟:“哦,原來您少時結識了一位樂妓,一不留神珠胎暗結,便叫人家墮胎,樂妓躲起來偷偷生下了孩子,令尊令堂不肯承認,她便將孩子扔在路邊,撞死在了尊府的大門口,鬧得盡人皆知!”
四下唏噓聲頓起,眾人吃了好大一口瓜,連自己的窘迫都拋到腦后去了。
“作孽啊作孽啊!”陳公公的眼角居然溢出兩滴淚來,激憤的說:“難怪鄉里無人敢與你家攀親,你們這等人家,嫁進去就是跳火坑啊!”
照說兩榜進士,即便是有個來歷不明的奸生子,也不至于真的娶不上妻,只是劉家父母眼界極高,瞧不上平民商賈人家,非要與縉紳世族結親,當地大戶嫁女,探聽到這樁腌臜事,紛紛避之唯恐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