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將逗笑了的洮姐兒交回長子手中,沒頭沒腦的說了句:“這個年紀正是好玩的時候,再過幾年,抱都不讓你抱了。”
懷銘神色一黯。
又說了幾句話,洮姐兒顯然累了,腦袋都從懷銘的手臂外耷拉下來。陸宥寧要抱她回東院睡覺,懷銘起身告退。
“你留一下,還有話要問你。”沈聿道。
懷銘站住腳,陸宥寧便獨自抱著孩子福身告退。
懷安靜靜的坐在娘親身邊,看看老爹再看看大哥,他就是再沒有眼力見兒,也能看出老爹今天的不高興了。
沈聿又囑咐他:“帶妹妹出去玩兒。”
“哦。”懷安拉著芃姐兒給她穿鞋,然后一起被踢出群聊。
喧鬧過后的安靜,更顯得針落可聞。
沈聿看了看一臉茫然的妻子,率先開口道:“陛下有意將你外放,去泉州任市舶使,協助閩海總督主持開海事宜。”
懷銘面無殊色,仿佛早在意料之中,倒是許聽瀾先皺起了眉頭。
她進京多年,還從沒聽說過外放的狀元。
何況閩海自古被稱作化外蠻夷,貶官流放之地,在她的印象里,這里三天兩頭鬧民亂,甚至發生過劫匪截殺朝廷命官的惡性事件。
她問:“銘兒犯什麼錯了,要被貶到閩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