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書沒有署名, 也不知從何處出版,甫一上市便風靡京城,因隱喻太過明顯, 極易對號入座, 成為京城老少茶余飯后的笑談。
言官們一下子萎了,事情不是過去了嗎?到底是誰把他們的“猛料”賣到坊間去的?
皇帝故作勃然大怒, 再次提出考察“科道”, 事關朝廷臉面, 這次誰也不敢反駁了,吏部立刻擬出條陳, 以“京察”的標準考察都察院御史、六科給事中。
朝野一片嘩然,躺著中槍的都察院滿腹怨言,卻無人真正敢在風口浪尖上鬧事。
這次考察,六部言遭受重創,業務不強的被判罷軟無能,冠帶閑住,業務過強的被判輕佻浮躁,或降職或外調,半數以上的給事中因此被驅離了中央。因六科的“科抄”是政令下達的不可或缺的一環,吏部尚書立刻上書,要求銓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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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官,補齊空額。
接連幾日,鄭閣老一直稱病,沈聿登門看過兩次,皇帝也派遣太醫過府診脈,竟是真的病了,鄭瑾每天愁容滿面,胡子拉碴,都沒精力和沈聿吵架了。
“父親不在內閣,這些人就開始胡搞了,六科言官缺額,六部各衙統統都要停擺,重六部而輕六科,就是在玩火。試試看吧,到底誰才是禍害朝廷的宵小。”
沈聿神情淡淡的道:“但愿恩師早日康復吧。”
此時府婢到廳堂來:“沈部堂,老爺請您進去。”
兩人同時起身,府婢卻道:“老爺只叫沈部堂一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