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和許聽瀾在得知消息后第一時間去了鄭遷府上,此時鄭閣老已經將鄭瑾打的幾死幾活了。
鄭遷雷霆之怒,鄭夫人也不敢勸阻,正在前院的書房外焦急徘徊,身后跟著哭哭啼啼的一眾女眷。直到聽說沈聿夫婦來了,才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速速請他進來勸說幾句。
沈聿被師母推進書房時,只見年近不惑的鄭瑾被五花大綁捆在條凳上,旁邊跪著一溜小輩,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爹像砧板上的魚肉,一聲不吭的挨揍。
不是鄭瑾壯烈,是因為鄭遷年紀大了心臟不好,聽不得他殺豬般的嚎叫,著人將他的嘴堵得嚴嚴實實。
轉眼四十杖畢,執杖的小廝杵著板子聽候命令。
門外女眷的啜泣聲愈發明顯,有的怕丈夫被打殘,有的怕公公被打死,哭得鄭遷絮絮煩躁。
“換人再打,打死這個孽障反倒干凈!”鄭遷一聲厲喝過后,就是一陣急促的咳嗽。
沈聿急忙上前,為老師撫胸拍背。
“恩師息怒,都是陳年舊事了,庭玉兄當時年輕不懂事。何況是您和師母最看重的長子,總不能真的打死呀。”
沈聿這話不勸還好,說出來更加拱火,鄭遷當即命人狠狠地打,不真的打死,打個半死即可。
片刻間又是四十杖落在鄭瑾的屁股上,鄭瑾痛的眼前白茫茫一片,逐漸失去了意識。
眼看真的不能再打了,鄭遷痛苦的吐出一口濁氣,指著鄭瑾道:“我對此子向來寄望頗深,即便是家道艱難之時,我與你師母也是竭盡所能,為他請最好的老師供他讀書,到頭來……到頭來……他就是這樣回報我們。